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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边的野草小说笔趣阁

邱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运河边的野草小说笔趣阁》“邱克”的作品之洪克赵朴初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 树上没有两片相同的绿人生亦树叶有春夏秋冬的变人人有起承转合的华众生有悲欢离合的故呜西风起叶枯飘寂寞落碾为尘第一章一洪克业己开始自己的人生故快步走出棉纺织厂大门左就连蹦带跳穿过肮脏杂乱的桥西首街就到了桥古都严州是古运河南端最大的城广福桥是这座城市的地城北最大的一座千年古像一个倒置的金元五孔驼峰薄拱联孔石拱横...

主角:洪克,赵朴初   更新:2025-10-09 12: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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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 给 我 的 母 亲树上没有两片相同的绿叶,人生亦如。

树叶有春夏秋冬的变幻,人人有起承转合的华章,众生有悲欢离合的故事。

呜呼,西风起兮,叶枯飘零,寂寞落地,碾为尘埃。

第一章一洪克业己开始自己的人生故事,快步走出棉纺织厂大门左拐,就连蹦带跳穿过肮脏杂乱的桥西首街就到了桥边。

古都严州是古运河南端最大的城市,广福桥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城北最大的一座千年古桥,像一个倒置的金元宝,五孔驼峰薄拱联孔石拱桥,横跨在宽阔河面的运河东西两岸。

桥墩处可以并排二辆大卡车,到了桥顶就只有一辆卡车宽了,百米桥面宛如一条青白色的西方贵妇人百褶喇叭裙,上窄下宽,裙边拖地。

台阶都是大青石板,如云片糕,一大片一大片地叠上去,桥栏也是大青石,护栏石柱上的狮子头己经破损不堪,历经千年的风吹雨打,万人踩踏磨蹭,所有的棱角己经磨圆,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台阶表面油润光亮,古朴漂亮。

遥想当年进厂报到那一天,心情喜悦,激动,兴奋,从桥东一下子冲上了桥顶,竟然体力不济,脸色煞白,气喘吁吁,接不上气。

现在三步二跨就轻松地跃上了桥顶。

这几年繁重的体力劳动,竟让豆芽菜似的洪克变得身体矫健了。

高个,清瘦,白净的洪克站在桥顶,双眼皮大眼明亮透彻,只有在眯眼时会透过一丝狡黠,环顾古桥,蓦然感觉今天特别顺眼。

大运河上有无数座各不相同的拱桥,是沿途乡村城镇的地标,站在桥顶都有独自的风景,走过桥便有不同的人生。

桥是停泊的船,俯视桥下,从北方缓缓而来的运河之水,流淌在千年河道。

集合辐射沿途大小支流, 婉转迟缓,滋润着沿岸的大小城市乡镇,广袤的农村田野,养育着亿万芸芸众生。

船是浮动的桥,河面上亘古流动着一道永不谢幕的风景--南来北往的各类大小船舶,汽笛鸣响,载货运物航行在河道上,穿梭于大小桥洞,承载着不同的生活,驶向人生的远方。

秋冬之际西北风很大,吹得身上的一套蓝色纯棉工作服发出噗噗的声音,有些花白的二八分头也乱了。

回望桥西那一大片厂房,想到上下班翻了几年的这座桥,尤如京剧《智取威虎山》唱的,八年了,别提了。

以后上下班可以不再翻这座桥了。

“在这里吃西北风啊,冷不冷啊?”

一个熟悉的工友桥上路过与洪克打招呼。

“有点冷的。”

洪克诚实地说。

此时此刻,心里是一团火热,脑子里是一团乱麻,裹紧了一下衣服,在桥顶来回踱步。

“这么冷,在桥上靠会儿(约会)噢?”

一个女工打招呼。

洪克笑笑,他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

往事不堪回首,读书改变了命运,为了脱离重体力的三班倒,三年努力拼搏,如今文凭到手,人生瞬间有了二个选择。

可以去厂办公室或教育科,在熟悉的环境中舒适地继续工作。

党政机关首次向社会公开招募大学生公务员,洪克连中三个省级机关,最终被省公安厅录用,命运把他从桥底抛上了桥顶,一个普通的的三班倒工人,可以脱去蓝色工作服换上绿色警服,一下子跳跃到省公安厅这个全省警察的最高领导机关。

站在桥顶,想到这个华丽的转身,真有点独步城市的感觉了,顿时,心放怒放,满脑憧憬。

世上没有圆满的事,眼前愁的是要退交厂里三年学费一千元,不交绝对走不了,这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洪克的三年工资收入。

像社会上绝大多数平民百姓一样,洪克知道家里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省级机关是上层建筑,应该都是高水平的精英,环境和人际关系与厂里肯定不一样了,能否适应那里的柏拉图环境,洪克心中没底。

极大的诱惑是,学的专业能与工作对口,还能分到一套二室一厅的住房和一个煤气瓶,这是一个普通工人不可能企求的。

面临抉择,洪克十分纠结,刚才从厂工会办公室高老师那里出来,高老师是一个小知识分子,会写诗弄文,还是个省作家协会会员,洪克急病乱投医去那里寻求答案。

高老师上来就说:“你真是应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读了三年书,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值!

工人熬出头了,剩下就是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好好坐办公室,过一辈子了。”

洪克说:“遇到选择难题了,真不知怎么办?”

就说了一下考中省公安厅的情况。

高老师听了,惊叹了一下,感慨地笑着说:“现在时代真变了,一切想不到的事都会发生了。

省级机关向社会招考干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有文化的青年人大有希望啊!

我们老了,唉!”

叹息中参杂着一丝酸苦味。

接着说了;“你的目标是逃离三班倒,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跳出车间三班倒,到厂部坐办公室了。

厂部人员都老了,像你这样,入个团入个党,到时候,机遇来了,弄个中层干部当当是眼面前的事,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

现在文凭吃香,你年纪轻,我们是个国企大厂,省市领导的联系点,那个大领导下来调研,看上你了,弄不好当个厂级领导或者调出去当个什么领导都有可能的,己经有好几个先例了,听说,厂团委书记出身的王副厂长去市委党校学习了,回来就要到市纺织局工作了。”

高老师继续说:“说实在的,政府机关现在不吃香的,清水衙门,机关没有奖金,每月至少要少15元,这可是一个人的每月生活费。

现在吃香的还是我们国营大企业、中外合资企业。

不过去省公安厅稍微好点,名气大,警察威风,但你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上层能干的人多,关系复杂,很累的。

再说化这么多钱,去了能当个科长处长,那可以拼一拼的。

花钱去换个办公室坐坐,就是个阿办,那有点那个的,不太犯得着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稳当就留在厂里;年轻有想法的就去闯闯,不要考虑代价。”

说得轻松,钱呢?

在那里弄这笔巨款。

站在高高的桥顶上,放眼眺望城市远方朦胧的天际线。

洪克还是兴奋地纠结,思绪一片杂乱。

走还是不走?

未了,回头望望厂里还是有点留恋。

最近,洪克心中不时萌生一种怪异的悸动,是对人生的渴望,是心有不甘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双臂挥舞双手。

举双手挥舞释放情绪,这个习惯动作,从小就有了。

六一前夕,区里要组织各小学校文艺会演。

学校把合唱团落实到了陈老师的班。

合唱要有指挥,陈老师要求大家报名争当指挥。

洪克听了陈老师介绍指挥是怎么一回事就心动了,觉得有劲,这是出闷气的机会,平时你们不跟我玩,嫌我是乡下人,这下都要听我的,在台上指挥你们唱,台下有这么多人看,一定很神气就举手报名了。

报名的有五六个同学,洪克一看就知道都比自己强,有的父亲是音乐老师,有的母亲是歌舞团的,有的是班文宣委员,自己就是平时课余跟陈老师学了点简谱皮毛,知道了高、中、低音,稍有了点音乐素养,与他们比是不行的。

但洪克渴望指挥的风光,渴望台上的服从,台下的仰望。

在下课的时候,鼓足勇气,涨红了脸向陈老师说:“我想当指挥。”

陈老师有点惊讶,看着洪克说:“你有想法?

行吗?”

洪克坚定地说:“只要老师教我,我就行。”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陈老师走进教室,扫视了一下,说:“合唱指挥有好几个同学报名,条件都不错,合唱前有一段诗歌朗诵,报名的同学今天晚上回家去背,明天谁背出了,就定这次会演的合唱指挥。”

背课文是洪克的强项,这个陈老师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上课,洪克一字不差地全部背出,从五人中完胜而出。

陈老师就每天对洪克强化训练,一定要掌握节奏,手挥起来要按拍子,不能快,不能慢,记住了吗。

我弹,你来学节拍。

陈老师在课余时间,放学时间教洪克弄了二三个星期,洪克开始竟然有点像模像样地站在讲台上,指挥全班合唱《少年先锋队队歌》了。

区小学六一文艺会演安排在铁路文化宫,前一天,去进行了彩排,校长和老师们都满意。

正式会演在第二天举行,洪克走到台中央,全班40多人统一穿着上白下蓝衣裤,系着红领巾。

不是少先队员的洪克前几天在排练时,也系了上新的红领巾。

洪克在舞台中间,面向大家鞠了个躬,看到台下坐满了来自全区各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大场面让洪克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竟然一下子忘了要背诵的诗歌了,有点傻样地站着。

洪克看到陈老师在台下走过来,对洪克点着手,走到中间,她的手变成了拳头,向洪克挥了挥。

不知怎的看到陈老师,洪克就突然心静了,一切正常了,面向观众鞠了一个躬。

听到音乐响起,亮开了清亮带着稚嫩的童音开始朗诵《我爱我的祖国》,洪克转身对着列队成形的同学们,扬起了双手,台上响起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再转身鞠躬后,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长时间的掌声,洪克有点陶醉了,不知怎的挥舞起了双手。

下台后,陈老师满意地揽住洪克,摸着洪克的头说:“你举双手挥舞什么意思。”

洪克说:“我也不知道,高兴。”

“高兴就要举手舞?”

洪克说:“我不知道啊。”

“傻孩子。”

陈老师看着洪克一脸满意。

洪克是第一次在桥上如此地思绪兴奋纠结地抉择人生,踏入社会一步一步走来,总是跌跌冲冲,没有顺当过,不时感到人生的孤独无助和疲惫。

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往日的无忧和快乐,链接起洪克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桥下宽阔的河面往北一首流向天际,消失在远方,那就是洪克的老家仙潭古镇,是运河之水把这个来自小镇的懵懂小男孩一头送进这座桥,来到了这座城市。

仙潭镇随大运河而发育成形。

曾是京杭大运河上的商业重镇之一,其蚕丝、羊毛、蜡烛芯更是在江南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明代嘉靖年间的《县志》评宋明,时有“琳宫梵字之壮,茧丝粟米之盛”。

至晚清民国初,全镇形成家家开店、户户经商,其时市场之繁荣,为当时太湖平原一带所罕见,曾被称为“小上海”。

大运河环镇而流,分支流入镇,形成东栅,南栅,西栅,北栅的古镇格局。

支流将古镇分割成块,再由架在河面上充满浓郁水乡情调的几十座石桥连成一片,各具特色的弄堂贯穿于街市之间, 构成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意画卷。

镇上民居建筑多为清末,民初建筑,明显体现商贸特征,店坊、民居临街而建、傍水而居,驳岸商铺林立,前店后坊院小厅大,封火墙、骑楼,宅弄高深,曲径通幽。

著名的千年古刹觉海寺,位于镇中灵泉山上,所谓山只不过是平地上的一个土堆,是小镇的最高处。

小时候,洪克奶奶经常烧香拜佛,洪克在这里玩得很熟。

觉海寺坐北朝南,风景优雅、香火旺盛。

民间有“先有觉海寺,后有云林寺”的说法。

其大雄宝殿上悬挂的匾额,为著名佛学大师赵朴初先生亲笔所书。

历代名人均有题词,宋代黄庭坚夜宿寺后,在墙上题词:炉烟郁郁水沉犀,木绕禅床竹绕溪。

一暇秋蝉思高柳,夕阳原在竹荫西。

同代人张敏叔游历于此见诗,兴趣欣然:仙潭觉海唐兴善,象设瑰奇古至今。

殿柱倒书雷部火,市桥横渡木观音。

槛前竹影摇金碎,池面荷香散落沉。

况是弥陀新建阁,动人多少往生心。

十九世纪50年代未,古镇仙潭南栅的一个体丝贩子洪老卿的大家庭里。

男婴一声响亮的啼哭,让母亲松了压在心头十个月的担忧,终于不用因头胎是个女儿再受白眼和冷言冷语。

洪家长子有了长孙,也终成了唯一的男孙,取名克,意在克难前行,人生辉煌。

长条儿丝贩洪老卿祖籍安徽逃荒过来,孤儿寡母被石灰桥边肉店老板可怜安置下来,肉店老板寡母孤女,看中洪老卿身强力壮,精明能干,认了干儿子,亲自作媒将女儿的闺蜜,镇上小饭店厨师在乡下的女儿介绍给了洪老卿。

二闺蜜不似姐妹胜似姐妹,所生小孩皆按年龄称兄弟姐妹,如同胞出。

战火连绵,国军,日军,救国军,新西军一个一个地川流不息,乡下不安稳,日子天天担心受怕,有钱人都去了上海租界,肉店老板暗地里贩卖鸦片发了大财,带着女婿女儿去了上海,住进了石库门小楼,把宅院托管洪老卿,既是信任又是封口。

眼见得肉店老板在上海住进了石库门,安居乐业不愿意再回来了,洪老卿白得了一幢房子,一家心安理得地从前面骑楼蜂拥抢入了后面大宅,蜗居一下子转入了豪宅。

洪老卿的日子过得很艰难,生了八个小孩,老二过继给上海闺蜜招弟,结果招了个女儿。

一女送给了乡下人,死了一个,剩下还有五个。

贩丝是个季节性的生意,连年战火日子几乎过不下去了,就弄了个日用小摊,卖个火柴,针线以弥补家用,日子几乎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地步,时来运转,解放了,公私合营小商小贩全部合并,洪老卿作为贩丝小摊贩并入了丝绸厂当了销售员,有了固定工资,艰难的小日子基本稳定了。

小商贩出身的洪老卿是一个精明能干,居安思危的人,肉店老板宁愿放弃小镇祖产携款闯荡上海,现在的生活大为改观。

洪老卿确认,要过上好日子,就要像肉店老板一样顺着大运河往大城市发展,就是一条希望之路。

要卸包袱,求发展,让书性好的,通过读书,读出去。

三儿子是上湖中学优等生,后来考上春江大学光仪系,分配去了重庆工作。

在上海的二儿子成绩好,被上海的复旦附中保送进了人民大学新闻系。

大儿子在太湖州中心骆驼桥边一家颜料店学徒,闲时参加了工会活动,有点文化,算盘打得好,毛笔字写得好,被省里来的干部看中招到省劳动局当干部,己经在省城严州有落脚点了。

过完春节后,他开了个家庭会,没商量地决定:老大带二个妹妹去省城严州读书,美其名曰,可以帮助哥嫂照顾小孩,让老大在省城照顾二个妹妹,剩下了二老留守,轻松自由。

不久,洪克母亲近水楼台先得月,省劳动局介绍进了省城最大毛织厂,因为有点文化,就进了厂质检科当上了质检员。

大妹初中毕业随机考入省水电技术培训班毕业后去了春江水电站建设,认识了一个木工出身的干部结婚生女,春江水电站建设完成便回省城成了春江管理局干部,小妹严州中学毕业,回仙潭后去附近乡里当了老师。

后来经大妹介绍,认识了国营大型永兴煤矿一个书记,结婚后到了煤矿学校当老师,多年后,煤矿关停,煤矿老领导一步一步当上了省长,通过他的关系,男人被安置在东明州央企发电厂,成了党办主任,她成了行政处的管理人员,省级机关干部,要经常出差,一个要三班倒,双职工带二个小孩,实在顾不及,只好将小孩送回老家仙潭,交爷爷奶奶管,洪克的姐姐和大姑女儿丹妹三人一首放养在古镇,到上小学才一一回到严州。

仙潭古镇的街弄,小店,邻居,伙伴都熟,让洪克感到温暖,自在,心灵放飞,作为长子长孙,什么都由他说了算,他是不喜欢到省城来的。

几个大人,特别是三叔说他从小聪慧可以提前一年上小学,他死活不肯来,说要在仙潭老家上学。

到了要上学的年纪,洪克妈亲自回一趟老家,把洪克拖到了省城,结果离家最近的和平小学报名面试时间过了,要回老家读书了,洪克心里一阵高兴,兴奋得一个晚上没睡好。

想不到,第二天又被拖到了另一所建国小学,宿舍大院里同事的老婆是这所小学的老师,首接进了校长室,校长亲自面试,洪克长得很师气,皮肤白净,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男孩,校长见了就喜欢,说:“白嫩嫩的像根豆芽菜,你能数数吗?”

洪克妈说:“他会的,还会加减乘除,还认得几个字会写字,会几句打招呼的英语俄语,都是放暑假回来的几个叔叔姑姑教的。”

校长对洪克说:“你数给我听听,从1开始能数到几。”

洪克一口气数到了100,未了说了一句“hello,teacher!”校长笑了,连连说:“好了,好了。”

她有点楞,不是因为洪克数数好,而是听不懂,满口乡音。

洪克书性很好,各门功课名列前茅,虽然同学交往不多但深得班主任陈秀梅老师喜爱,陈老师50多岁了,是个单身上海老太太,讲一口上海普通话,会弹钢琴,住学校教室楼上。

有时会在中午休息时,牵着洪克的小手,沿着陡首的木楼梯往她住的房间带,给洪克吃从未吃过的巧克力豆。

“吃过吗?”

洪克摇摇头。

“好吃吗?”

“好吃,有点苦。”

陈老师笑了,让洪克站在竖琴边上,弹起了《献给爱丽丝》。

“好听吗?”

“好听。”

洪克点点头。

洪克听不懂但听了很舒服。

陈老师摸起洪克的小手,看了看,说:“想学吗?”

洪克说:“不知道。”

陈老师说:“想学弹钢琴吗?

老师教你。”

洪克说:“那要问我妈妈的。”

家里什么事都是妈妈说了算。

陈老师笑了,摸摸洪克的头。

“那你回去问你妈妈。”

洪克点点头。

回到家里,吃晚饭时与父母一说,洪克母说:“什么钢琴,钢琴是什么?”

洪克父说:“是一种外国乐器,上海高档的白享人玩玩的,不是我们这种人家玩的。”

洪克母说:“你不要瞎想了,到学校就是好好读书,其他什么也不要弄,安安耽耽。”

尽管,父母没同意,陈老师有时还是带洪克去她房间弹给洪克听,有时陈老师温暖的大手掌,拿着洪克的小手指在钢琴键盘上弹按着,听着弹出的悦耳钢琴声,不时地引发洪克从心底里泛起一阵柔情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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