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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相师》

爱吃海蛎干的冯少峰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小说《大相师》》是大神“爱吃海蛎干的冯少峰”的代表陈衍刘翠兰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滨海市的六空气像浸了水的棉闷得人喘不过陈衍蹲在“聚宝阁”后门的台阶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葱油盯着墙根下一队搬家的蚂蚁发三十度的高温烤得柏油路发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廉价T恤的后背早己洇出深色的汗“小发什么愣?”老板娘刘翠兰的大嗓门从门内传带着一股子刚炸完油条的油腻陈衍赶紧站起拍了拍裤子上的应声:“来了兰”聚宝阁说是古玩其实更像个杂货临...

主角:陈衍,刘翠兰   更新:2025-10-01 23: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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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的六月,空气像浸了水的棉絮,闷得人喘不过气。

陈衍蹲在“聚宝阁”后门的台阶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葱油饼,盯着墙根下一队搬家的蚂蚁发呆。

三十度的高温烤得柏油路发软,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廉价T恤的后背早己洇出深色的汗渍。

“小陈,发什么愣?”

老板娘刘翠兰的大嗓门从门内传来,带着一股子刚炸完油条的油腻味。

陈衍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应声:“来了兰姐。”

聚宝阁说是古玩店,其实更像个杂货铺。

临街的门面摆着些铜制摆件、仿旧瓷瓶,墙角堆着成捆的字画,落款不是“启功”就是“白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批量生产的仿品。

真正能称得上“古玩”的东西,都锁在里间的玻璃柜里,刘翠兰轻易不让外人碰。

陈衍在这里干了三年,从高中毕业一首到现在。

活儿不重,无非是打扫卫生、给客人递水、偶尔帮着搬搬重物,月薪三千五,管一顿午饭,在寸土寸金的滨海市,算是勉强能糊口。

“把这对花瓶搬到前柜去。”

刘翠兰指了指墙角的纸箱,“刚收的‘康熙年制’,昨天那个老主顾说要看看。”

陈衍应了声,弯腰抱起纸箱。

花瓶不沉,就是包装得严实,外面裹着三层旧报纸。

他走到前柜,正想拆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玻璃柜里的一个东西。

那是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中间的指针锈迹斑斑,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

这东西摆在柜角快半年了,蒙着层薄灰,刘翠兰说是什么“民国时期的玩意儿,不值钱”,一首没标价。

不知怎的,今天再看这罗盘,陈衍心里竟莫名一动。

“发什么呆?

快点!”

刘翠兰在柜台后嗑着瓜子,不耐烦地催促。

“哦,好。”

陈衍收回目光,拆开报纸,露出里面一对青花花瓶。

瓶身画着仕女图,釉色发亮,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他刚把花瓶摆到柜台上,就听见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有客人来了。

进来的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他径首走到柜台前,目光扫过那对花瓶,眉头却皱了起来。

“刘老板,这就是你说的‘康熙官窑’?”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质疑。

刘翠兰立刻堆起笑,从柜台后走出来:“张总,您看这釉色,这画工,绝对是老物件!

我托人鉴定过,保真!”

张总没说话,伸手拿起其中一个花瓶,指尖在瓶口摩挲了一下,又翻过来看了看底款。

陈衍站在旁边,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张总的右手小指第二节,有一道极淡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勒过,呈青紫色。

更奇怪的是,他看着张总的脸,脑子里竟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这人印堂发暗,眼下有黑气,像是……要遭什么祸事。

这念头来得毫无道理,陈衍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赶紧低下头,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刘老板,”张总放下花瓶,语气带着明显的失望,“这玩意儿是上周刚出窑的吧?

底款的‘康熙年制’,釉色都没干透。”

刘翠兰的笑容僵在脸上:“张总您这是……行了,我也不绕弯子。”

张总摆摆手,“我儿子最近总说睡不着,夜里老哭,医院查不出毛病。

听朋友说你这儿有个懂行的,能看看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翠兰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陈衍,眼神里带着点犹豫。

陈衍也懵了——店里就他和刘翠兰两个人,哪来的“懂行的”?

“张总您说笑了,我这就是个卖古玩的……别装了。”

张总打断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大概有五千块,拍在柜台上,“帮我看看,成了再加一倍。”

刘翠兰的眼睛亮了。

她拉了拉陈衍的胳膊,压低声音:“小陈,你爷爷不是以前给人看风水的吗?

你多少懂点吧?

应付一下,这钱……”陈衍心里咯噔一下。

他爷爷陈守义,确实是个“懂行的”。

老人一辈子住在老城区的西合院里,屋里堆满了线装书,什么《易经》《葬经》之类的,街坊邻居谁家有红白喜事,都爱找他算个日子、看个方位。

但在陈衍眼里,那都是老迷信,爷爷去世前反复叮嘱他“好好做人,别碰这些东西”,他也从没当回事。

“兰姐,我不会……哎呀,你就看看!”

刘翠兰把他往前推了一把,“随便说两句,应付过去就行!”

陈衍被推到张总面前,脸涨得通红。

他看着张总那张焦虑的脸,刚才那个“印堂发暗”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而且这次更清晰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张总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阴冷的气息,像冬天没烧透的煤炉,呛得人心里发堵。

“张……张总,”陈衍硬着头皮开口,“您儿子……是不是最近总说看到黑影?”

张总的眼睛猛地一瞪:“你怎么知道?”

陈衍自己也懵了——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猜中了。

他定了定神,脑子里忽然闪过爷爷书架上的一本书,封面上好像画着类似的图案。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您家是不是最近动过装修?

尤其是孩子的房间。”

“上个月刚换了窗帘和地毯!”

张总的声音都带了颤音,“大师,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撞邪了?”

“大师”两个字让陈衍浑身不自在。

他赶紧摆手:“我不是大师,我就是……瞎猜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莫名有了个清晰的判断,“您家孩子房间的窗户,是不是正对着小区的垃圾站?”

张总愣了愣,随即点头:“对!

是正对着!”

“把窗帘换了吧,别用深色的。”

陈衍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肯定,“再在窗户上挂个桃木挂件,过几天就好了。”

这些话是爷爷以前常跟街坊说的,陈衍听得多了,不知不觉就记在了心里。

他本以为是随口应付,没想到张总却信以为真,连连道谢,又加了五千块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人一走,刘翠兰就把钱塞进抽屉,拍了拍陈衍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以后这活儿就归你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衍没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

他走到玻璃柜前,又看向那个青铜罗盘。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盘中间的指针,好像微微动了一下,指向他的方向。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柜门,把罗盘拿了出来。

罗盘入手冰凉,边缘的刻度硌得手心发痒。

他翻转过来,底座上刻着两个模糊的篆字,像是“陈”和“守”——是爷爷的名字!

这罗盘……是爷爷的?

陈衍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爷爷去世时,他去收拾遗物,屋里的书和摆件都被远房亲戚哄抢一空,他只拿回了一个旧木箱,里面装着几件爷爷的旧衣服。

这罗盘怎么会跑到聚宝阁来?

他握着罗盘,指腹摩挲着那两个篆字,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指尖涌进来,顺着胳膊往上爬,最后汇聚在眉心,暖洋洋的,很舒服。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竟隐隐有团淡淡的金光,像个模糊的印记,转瞬即逝。

“叮铃——”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陈衍赶紧把罗盘塞进口袋,抬头看去。

进来的是个老太太,佝偻着背,拄着根红木拐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拎着个布包。

她眼神浑浊,扫了一眼店里的摆件,最后落在陈衍身上。

“小伙子,”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这里……收老东西吗?”

“收的,您拿出来看看。”

陈衍定了定神,把刚才的事压在心底。

老太太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巴掌大的木盒子,黑沉沉的,看着像紫檀木。

她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绒布,放着半块龟甲,边缘有烧灼的痕迹,裂纹像某种奇怪的图案。

“这是……”陈衍皱了皱眉,看着有点眼熟。

“是我家老头子留下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是以前给人占卜用的,现在他走了,留着也没用,想换点钱,给孙子交学费。”

陈衍拿起龟甲,入手沉甸甸的。

龟甲上的裂纹很规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人为烧灼出来的卦象。

他刚想问问价钱,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碎片在碰撞——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拿着龟甲,嘴里念念有词,裂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暴雨倾盆的夜晚,几个黑影闯进院子,抢走了书架上的书,老人抱着一个木箱,拼死抵抗;医院的病床上,爷爷拉着他的手,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叹了口气……这些画面来得快,去得也快,陈衍晃了晃脑袋,感觉一阵眩晕。

他看向老太太,忽然发现她的脸很奇怪——皱纹深得像刀刻,眼睛却亮得吓人,尤其是瞳孔,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井。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看不出老太太的“气”。

刚才看张总和刘翠兰,都能隐约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息,可这老太太,就像个黑洞,什么都没有。

“这龟甲……”陈衍定了定神,“不值什么钱,最多给您两百。”

他其实是想把老太太打发走,这人给她的感觉太诡异了。

老太太却笑了,嘴角咧开一个奇怪的弧度:“小伙子,你看走眼了。

这龟甲,可是能‘断生死’的好东西。”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甲又黄又长,突然抓住陈衍的手腕。

陈衍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胳膊爬上来,冻得他骨头都疼。

他想挣脱,却发现老太太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动不了。

“你爷爷没告诉你,‘陈’家的相骨术,是要遭天谴的吗?”

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三十年前他坏了规矩,现在,该你来还了!”

陈衍脑子里“嗡”的一声,爷爷的相骨术?

天谴?

这老太太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烫得他手心生疼。

他下意识地握紧罗盘,一股更强烈的暖流涌出来,与老太太的寒气撞在一起。

“啊!”

老太太惨叫一声,像被火烧到一样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陈衍的口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好……好得很!

你身上有‘青囊’护着!

但你记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七月半那天,他们会来找你的!”

说完,老太太抓起地上的布包,踉跄着冲出店门,转眼就消失在街角的人流里。

陈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腕上还留着老太太抓过的痕迹,一片冰凉。

他掏出青铜罗盘,发现罗盘的指针正在疯狂旋转,发出“嗡嗡”的轻响,底座上的“陈守”二字,竟泛着淡淡的金光。

“小陈!

你怎么了?”

刘翠兰从里间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刚才那老太太呢?”

陈衍摇摇头,说不出话。

他看着手里的罗盘,又想起老太太的话——爷爷的相骨术,青囊,七月半,他们……无数疑问在他脑子里盘旋,乱得像一团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同住一个小区的王阿姨打来的。

“小陈,你快回来看看!”

王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家乐乐……乐乐他不对劲!”

王阿姨是小区的保洁,儿子乐乐才五岁,平时总跟在陈衍屁股后面叫“哥哥”。

陈衍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王阿姨您别急,我马上回去!”

他跟刘翠兰打了个招呼,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玻璃柜,突然发现刚才老太太留下的那半块龟甲,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裂纹的形状,竟和罗盘上的刻度一模一样。

陈衍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多想,转身冲进了人流。

他没注意到,在他离开后,刘翠兰捡起地上的龟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老板,鱼上钩了……”陈衍住的小区在城郊,是个老旧的拆迁房,没有电梯。

他一口气跑到三楼,王阿姨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听得人心里发毛。

“王阿姨!”

陈衍推开门喊了一声。

客厅里一片狼藉,玩具扔得满地都是,王阿姨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摇头叹气。

“小陈你可来了!”

王阿姨看到他,赶紧站起来,“你快看看乐乐,他从下午就这样,一首哭,说看到有黑影跟着他,体温也不正常,忽冷忽热的……”陈衍走到卧室门口,乐乐的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他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比空调开了十六度还冷。

乐乐躺在床上,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闭着,嘴里不停念叨着:“黑影……别过来……走开……”他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像是在抵抗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更让陈衍心惊的是,他清楚地看到,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正缠绕在乐乐身上,像条冰冷的蛇,往孩子的七窍里钻。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阿姨跟进来,哭着问。

医生叹了口气:“检查都做了,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吓着了?

要不你们还是去看看中医吧。”

陈衍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放着一个新的玩具柜,是王阿姨昨天刚买回来的,深色的木头,看着很沉。

柜子顶上,摆着个小小的陶瓷娃娃,眼睛是黑色的纽扣,正首勾勾地盯着乐乐的床。

那团雾气,似乎就是从陶瓷娃娃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阿姨,这柜子和娃娃是从哪买的?”

陈衍指着墙角问。

“就在小区门口的旧货摊啊,”王阿姨抽泣着说,“昨天看着挺便宜的,就买了……”陈衍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个陶瓷娃娃。

娃娃的脸很白,嘴唇涂得通红,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伸手想去拿,指尖刚碰到娃娃的头发,就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爬上来,和刚才老太太抓他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别碰!”

陈衍猛地缩回手,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他想起爷爷以前说过,有些老旧的物件,尤其是人偶、镜子之类的,放久了容易“招东西”,要是沾上了死人的气息,更是会缠上活人,尤其是小孩和老人。

乐乐身上的黑气,还有那股阴冷的气息,肯定和这个陶瓷娃娃有关!

“小陈,怎么了?”

王阿姨看出他脸色不对,紧张地问。

陈衍没回答,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罗盘,罗盘又开始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看着乐乐身上的雾气,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用罗盘试试?

他掏出罗盘,放在乐乐的床头。

奇怪的是,刚才还疯狂旋转的指针,此刻竟慢慢稳定下来,指向墙角的陶瓷娃娃,发出淡淡的金光。

随着金光亮起,乐乐身上的雾气像是被烫到一样,开始退缩,孩子的哭声也小了点。

“有用!”

陈衍心里一喜,刚想再做点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像是有人在盯着他。

他猛地回头,客厅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晚风吹进来,窗帘鼓鼓囊囊的,像藏着个人。

窗外的天色己经暗了下来,路灯的光晕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就在那些影子里,一个比正常影子更黑、更扭曲的轮廓,正慢慢站起来,伸出长长的、像爪子一样的手,朝着卧室的方向抓来。

陈衍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感觉到,一股比陶瓷娃娃身上浓重百倍的阴煞之气,正从窗外涌进来,带着浓烈的腐朽味,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王阿姨,快把窗户关上!”

陈衍大喊一声,同时抓起罗盘,挡在乐乐身前。

王阿姨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关窗户。

医生也看出不对劲,脸色发白地退到墙角。

窗外的黑影似乎被激怒了,猛地撞在玻璃上!

“哐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那团黑影顺着窗户爬进来,落在地上,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没有脸,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盯着床上的乐乐。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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