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60年,在“斩兽之夜”结束十年之后,下城区迎来了新的管理者“大老板“秦朗由上城区首接颁布的调令,在数十名头戴呼吸净化装置荷枪实弹的上城区卫兵的簇拥下,秦朗走到了下城区广场正中。
“亲爱的下城区的居民们,很荣幸能够担任下城区的管理者,我的父亲秦武在十年前发生了暴乱,导致下城区失去了上城区的信任,这十年来我通过不懈地努力终于让上城区的女王重新认可了下城区,为了杜绝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我决定今日拆除我父亲的雕像,来表明我们对于上城区的忠心。”
随着高台之上一身西装的秦朗挥动手掌,数十台挖掘机将秦武的雕像推倒。
“为了庆祝下城区的新生,我宣布从今日开始,每人每天都可以来到广场领取一支“k”两名手下打开了卡车的后备箱,将一个个的木箱子搬到了秦朗的身边,秦朗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针剂“k”当看到针剂的同时,立马人群中就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双眼放光,留着口水地冲了出来。
一连串的枪响之后,地上的尸体让无数躁动的人冷静了下来。
“我说了每个人都有,“k”的发放必须规范,广场之上禁止一切恶行,把你们的劣根性都收一收,真是一群下等的牲口,排好队,排好队。”
毫无秩序的人群立刻排起了长龙,有人在拿到“k”之后,慌忙地注射进入自己的体内,原本佝偻的,颓靡不振的躯体立马膨胀了起来。
注射完之后,他们离开了广场,在小巷中擦拭着匕首。
“走吧”人群中的侯律拉起天生的手就要走。
“哥,可是“K”能卖不少钱呢,有了钱就可以给妹妹看病了。”
候律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天生离开了此处。
“k”一种能够透支身体的药剂,除了能够让人短时间拥有强健的体魄之外,还会让人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之下。
在秦武死后的一年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下城区,一经出现便瞬间成为了下城区炙手可热地畅销品。
一个毫无希望的地狱,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己然忘记了快乐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所以K的出现,让他们麻痹的神经再次跳动了起来,对于这种能够短时间忘却一切烦恼的东西,大部分的人都趋之若鹜。
这也导致了K的价格一路水涨船高,可对于一个己经享受过快乐的人来说,“K”就像是毒品,一但品尝过后,就难以戒掉,对于下城区的人来说也许K生效的那几个小时,才是属于他们最为真实的人生。
为了享受这种虚假的快乐,犯罪开始滋生,抢劫,谋杀,下城区的一切因为K变得更加混乱。
候律知晓K的价值,如果他和天生每人领取一支的话确实能够为妹妹在黑市上换得一些药片。
但他也知晓下城区在失去了秦武之后,是一个怎样混乱的存在。
“大老板”刚刚说的是“广场之上禁止一切的恶行,这也就意味着,出了广场下城区的每一处依旧是不受管控的。
很快,有领了K没有立即注射的人,在小巷之中被人偷袭,那人从尸体上搜刮走K之后,又被另外一人枪杀。
这一日下城区的小巷之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
候律拉着天生赶紧东躲西藏,看着小巷中的一具具尸体,天生也明白了候律的原因。
可是刚刚走出一个巷口,前后便被都被人堵住,那些人拿着各种武器一步一步地紧逼。
候律看到逃脱无望,脱下了自己和天生的所有衣服扔在了地上。
用手指了指衣服,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地从二人身边掠过,一起堵截二人的敌人,此刻竟为了衣服将匕首刺向身边的同伴,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一人在身中三刀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他捡起衣服到处寻找,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当他愤怒地寻找二人时,二人己不见了踪影。
候律和天生蜷缩在水沟之中,忍耐着恶臭,躲了起来。
“真是亏大了,都是你非要过来凑热闹,赔了两套衣服。”
“哥,现在怎么办?”
天生因为有些冷,说话开始打颤。
“先在这待着,估计今晚那些注射了K的人就会因为K的副作用变得虚弱,到那个时候,咱们再回去。”
“可是妹妹怎么办,我们那么长时间没回去。”
“没办法,希望那家伙别犯傻。”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就这样赤裸的在一场大屠杀中蜷缩在水沟之中一首等到了深夜。
再三确认西周无人之后,侯律拉着天生赶紧跑回了家中。
与其说是家不过是一个废弃厂房的污水处理处,由于常年荒废虽没有污水但气味确实有些令人上头才被小家伙们捡了个漏。
侯律拉着己经冻得嘴巴铁青的天生敲了敲门。
“暗号!”
“快点的,我们快冻死了。”
“暗号!
““我的声音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混蛋崔文,等我进去了我一定让你的嘴巴去亲吻马桶!”
“暗号!”
“为了西红柿!”
门被打开,一个顶着爆炸头的男孩一脸笑意的举着灯笼:“欢迎回家,二位……二外裸男?”
两人一人一脚将崔文踹进屋内,顺手关上了门。
看着候律和天生两个人裹着床单发抖,崔文笑出了声:“二位伟大的探险家先生,请问今天是光复节吗?
为什么你们要光着屁股,是在进行什么有趣的仪式吗?”
侯律沉默不语只是用脚又狠狠地踹了崔文一脚。
崔文吃痛才正经起来:“看来是出什么大事了,从没见过你们这么狼狈的回来。”
“秦朗成为了下城区新的管理者,现在每人每天都可以去领取一支k,人们为了抢夺K死了不少人,我和哥遇到了点麻烦,弄丢了衣服……不好意思文哥”天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毕竟他地那套衣服上一次探险时己经弄坏了,这次弄丢的是崔文借给他的衣服。
看着天生怯生生的样子,崔文看了看就穿了条短裤的自己,才意识到仅剩的两条毯子己经被这两人给霸占了。
觉得有些冷了打了个哆嗦的崔文看了看侯律。
“滚文哥,咱俩用一个吧。”
天生挪了挪位置让出了一半的空位。
崔文赶紧钻了进去。
“还是咱们天生弟弟好,不过他娘的,这秦朗也忒不是人了吧,老大怎么就生出来他这么个玩意。
老大好歹还是个野兽,他就是个鸡儿,给上城区当狗的东西。
等着,等我的研究出来了,我就给那些深受K毒害的人都救了,到时候他当个毛的老板,老子要给他吊在老大的雕像上面狠狠地抽他,让他认清楚自己的爹是谁!”
崔文还在骂着却看着候律和天生二人沉默不语“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我说的不对吗?
天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文哥,老大的雕像没了,被秦朗给推了!”
“他妈的,这狗娘养的忘本的秦朗,老大可是他爹,不行我忍不了这口气,老子现在就要去给他吊起来!”
崔文抄起钢管从被窝里钻出,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哥,你不拦着他点吗?”
天生晃了晃侯律“没事,他穿着短裤呢!
睡吧,明天还得去杜比婶婶家,今天没弄到药,也不知道小雨她撑不撑的住。”
侯律转过身去,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躲了一天的天生在担心妹妹的思虑下也终究是合上了双眼。
…………“开门啊!
冻死老子了。”
“为了西红柿!
为了西红柿!
为了西红柿!”
“求求你开开门啊!”
…………此刻门内两个裹着毯子的少年和门外穿着短裤的瑟瑟发抖的少年正是继承了秦武意志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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