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没有欲擒故纵。
想着他不会信，便没有开口解释。
反正，三天后他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秦越回过神，慢条斯理的帮我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语气却阴沉了几分。
“云芝，这些小把戏糊弄不到我，你爸你妈都死了，离了我，你怎么活？”
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了。
我抬脚要离开，却被白烟拉住。
“不是吧，这么开不起玩笑吗？那我帮你调教调教喽。”
秦越点点头，安抚的摸摸我的头。
“乖一点，别忘了是谁救了你。”
随即脱下身上的西装，习惯性的要披到我身上。
却突然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转了个弯，罩在白烟伸出的手臂上。
“行，多谢小祖宗帮忙。”
招呼着众人走出露台，顺手关了门。
白烟抿了一口手里拿着的香槟，眼神里满是洋洋得意。
“哎，对了，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妈死的挺惨的。”
我倏的抬起头，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颤声质问：
“你知道凶手是谁？”
她蹙眉，香槟杯在栏杆上敲碎，猛的扎在我胳膊上，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白烟的话还在继续，只是笑着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充满恶意。
“我当然知道凶手是谁了，毕竟就是我亲自撞死她的。”
“那天秦越一步一叩首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帮我求了串佛珠，我高兴就喝了点小酒。”
“那条街上一个人没有，我就开的快了点，180码吧，结果你妈不知道在哪儿蹿出来躺到我车轮底下了。”
“哎，你说她是不是碰瓷啊？妈的，碰瓷也别脏了我新提的车好吧。”
指甲嵌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是你杀了我妈？”
“其实还有秦越啦，他帮你妈收拾的遗体。”
“我还以为什么小猫小狗呢，可秦越要我倒回去，这不，碾了两次，都粘在地上了，你妈跟你一样都是麻烦精，秦越弄了好久才收拾干净。”
我浑身血液凝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得知妈妈去世那天，我正查出一个月身孕，双重冲击让我晕厥在医院里。
再醒来，秦越已经将她火化，只剩一抔骨灰。
我哭到不能自已，他沉默的站在我面前，点了一支又一支烟。
临走时，他擦去我脸上的眼泪，说他会帮我找到凶手，让我好好休养，不要掺合。
巨大的嗡鸣声将我淹没，踉跄的扶着身后的栏杆，大口呼吸。
白烟朝门外招了招手，秦越进来帮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玩够了吗？有些冷了，玩够了就回去。”
白烟施施然走到我面前，得意一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恨意吞噬着我的理智，在她靠近的瞬间。
我顺手抄起桌上的香槟瓶，用尽全身力气朝她脑袋上砸去。
3
白烟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阵阵哀嚎。
秦越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突然暴起。
他冲身后还在震惊中的众人怒吼：“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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