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挣皮肉钱娶新媳妇？毕竟十万块钱可娶不到像楚雪华那样漂亮善良的女人。”
我痛得无法开口，只能在赵友金的脚下呻吟。
赵友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朝我脸上啐了一口：
“老子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畜生！雪华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狗杂种！”
“你TM穷得跟条野狗似的在垃圾堆里刨食时，她都没嫌弃过你！”
“可她大着肚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卷钱跑回老家娶新媳妇？”
“像你这种烂皮燕的狗东西就该被千刀万剐！老子今天非得替雪华弄死你个王八蛋不可！”
赵友金越说越愤怒，皮鞋碾在我手指上，骨头发出咔咔的脆响。
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承受。
拳场老板叼着烟出现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却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你刚才的表演老板们不满意，说太假了，先前答应的钱只能给一半。”
“那不行，说好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开口争论，却被狠狠踹倒在地。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家里的情况，老婆孩子都在icu急需钱。”
“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只配跪着当人肉沙包！”
“就你这条贱命，老子赏你口饭吃已经是积德了！再敢叽叽歪歪，信不信现在就让你全家没个全乎的！”
说罢，将一沓钞票狠狠甩在我血肉模糊的脸上，转身大步离开。
几句话就让我到手的钱少了一半。
我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救楚雪华和孩子？
豆大的泪珠滚落。方才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我都没哭，现在却再也忍不住。
爬着去捡钱的瞬间，赵友金揪着我头发往铁柱上猛撞：
“拿着救命钱跑路的杂种！楚雪华就该把你那二两贱肉剁了喂狗！"
被撞的马上就要晕厥过去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用力推开他，从不远处的破袋子里颤抖着掏出一个老人机。
来电赫然显示——市医院。
2
“乔先生，您预存的十万医疗费即将用尽，请及时办理续费。”
电话那头，护士公式化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
紧紧抱着手里被砍半的五万块钱，指节发白。
"草！"
我狠狠捶向墙壁，几个月来在地下拳场拿命换的钱，还远远不够。
布袋里掉出一个馒头，那可是我明天全部的口粮。
我珍惜地捡起，拍拍馒头上的土，准备离开时，赵友金匆匆追了上来。
“你等等，刚才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把钱卷走，而是拿去给雪华治病了？”
我不想解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又有什么意义？
赵友金却不愿作罢，他一把拽住我，死死按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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