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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生处(陈江修吴天保)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白云生处陈江修吴天保

指间烟灰 著

都市小说完结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指间烟灰的《白云生处》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云头大山如一道巨大的屏障,阻隔着山里人的视线与未来。山脚下,著名的盘龙江蜿蜒流淌,四季不息,沿岸更迭绽放的鲜花将河谷点缀得风景如画。然而,这里的人们,常年与闭塞、落后为伴,早婚、辍学、望天吃饭曾是这里世代难以摆脱的循环。 直到国家脱贫攻坚战的号角吹响,新的生机开始注入这片土地。不服输的年轻村支书陈江修、实干寡言的村主任吴天佑、高度近视却心怀热忱的第一书记李望远,他们带领村民,向贫困发起了挑战。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要面对的不只是自然条件的艰苦,更有如“刺头”张小满这般“等靠要”思想的阻力,以及众多村民的观望与怀疑。 三年攻坚,一千多个日夜的奋斗与坚守。汗水滴入盘龙江畔的沃土,希望终于在白云生处破土而出。山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而比环境改变更深刻的,是人们心态的转变与认知的重塑。

主角:陈江修,吴天保   更新:2025-10-19 11: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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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头寨像块被大山捧在掌心的补丁,一头扎在云头山的褶皱里,另一头浸着盘龙江的水汽。

寨子里人都说,吴家是最先在这里扎根的,至于具体是哪朝哪代,早被山间的云雾揉碎在光阴里了。

贯穿寨子的青石板路,是这里最老的 “见证者”,石板被一代代人的脚掌磨得发亮,泛着温润的光,据说早年山里的笋干、药材,都是顺着这条路运到江边,再装上竹筏漂向山外的。

后来,逃难的、躲债的、避祸的人陆续聚过来,寨子里的木板楼便顺着青石板路挨挨挤挤地长起来,隔着路的两家人,站在自家楼檐下,伸手就能递过一碗热汤。

那时候,这里就是一道可以触摸到历史的风景,可如今,木板楼变成了水泥平房,青石板路依旧,只是少了些屋檐错落的烟火气,古旧的厚重感像被风吹散的炊烟,只剩零星的现代痕迹,再也寻不到古老寨子的味了。

陈江修揣着心事,沿着青石板路往吴天保家走,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村小学的老师又走了,他得劝吴天保家刚初中毕业的丫头秀梅去代课。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抬头一看,是比自己小几岁的村主任吴天佑,对方正低着头,脸沉得像要下雨。

“大叔这是往哪去?”

吴天佑先开了口,语气里还带着没消的火气。

陈江修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他道:“正要去你大哥天保家。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刚从那儿出来?”

吴天佑叹气说道:“别去了!

那家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油盐不进!”

吴天佑也许真是气坏了,不然不会这样说息的同胞哥哥的。

陈江修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笑了。

说道:“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到底咋了?”

“还能咋?”

吴天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小学老师跑了,你去乡里开会没回,我寻思秀梅在家闲着,就让她先代课把这学期顶下来,总不能让娃们跟散马似的没人管。

结果呢?

一开口就问我要工资,我要是有这权力,能给他开工资,还能让村里穷成这样?”

陈江修这才明白缘由,拍了拍吴天佑的肩膀安抚道:“别急,走,跟我再去试试,说不定能成。”

吴天佑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不甘地说:“你是支书,又是爷辈,就看你面子够不够大了!”

“都在一个寨子住着,你们还是亲兄弟,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陈江修说着,己经迈步往吴天保家走,吴天佑虽有怨气,还是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两人刚推开吴天保家的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爸,大爷和二叔来了!”

吴秀梅见了他们,一边招呼,一边赶紧搬凳子,又转身往屋里跑,嘴里还说道:“我去倒茶给你们喝!”

这是两间简陋的水泥平房,屋基明显是按三间的规模打基础的,靠东头还空着一块地基,裸露的黄土在墙角积了层灰,显然是因为钱不够,没能修完。

十七八岁的吴秀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两根乌黑的麻花辫在身后甩来甩去,动作麻利地端出三只粗瓷碗,往里面续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脸上带着几分少女的腼腆,却透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

吴天保从里屋迎出来,五十来岁的汉子,脸上刻着日晒雨淋的沟壑。

见了他们,脸上堆起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自在,硬着头皮似地说:“大叔,二弟,你们咋又来了?”

话虽那样说,还是热情地招呼他俩坐了下来,自己却没坐,站在原地搓着手。

吴天佑一屁股坐下,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显然还在气头上。

陈江修拿起桌上的粗瓷碗,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口,眼睛一亮,称赞道:“哟,这好茶啊!

天保,你倒是会藏,把好东西都留着自己享用?”

吴天保嘿嘿笑起来,挠了挠头:“大叔这是拿我开涮呢!

你帮乡亲们卖茶叶这些年,过手的好茶还少?

不瞒你说,这是秀梅跟着老师学的新法子炒的茶,怕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己喝了。”

陈江修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秀梅,笑得和蔼:“新法子?

有时间可得好好好教教我才行啊?”

秀梅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绞着衣角,小声说:“这法子也是学校老师教我的,您觉得好,我就开心了。”

陈江修又喝了一口茶,仔细打量着碗里的茶汤,只见汤色清亮,茶香顺着热气飘进鼻子里,喝一口,竟然醇厚绵长。

他放下碗,赞叹着说:“真是好茶哩。

秀梅有这手艺,不如教给寨子里其他人,大家一起把茶做好,还怕卖不出去?”

吴天保赶紧接话:“大叔说得是!

要是真能帮着大伙挣到钱,秀梅肯定乐意教大伙的!”

这时,陈江修话锋一转,看着吴天保说:“天保啊,你也知道,小学老师又走了。

我刚才来的路上,看见大富那娃,都十三岁了,没了老师,又在家门口玩泥巴了。

大富不富,眼看着就废了。

不像你,有远见,坚持让秀梅读书,哪怕没考上高中,也是寨子里少有的有文化的姑娘。

你给秀梅琢磨好将来的出路了吗?”

吴秀梅咬了咬嘴唇,接话轻声说:“爷,我打算跟江龙哥他们去广东打工,听说那边厂子多,能挣着钱。”

陈江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打工是条路,可能也是唯一的路,但爷给你想了另一条路,去小学代课,先把这学期顶下来,让娃们能继续上课。

你愿意不?”

他特意把话对着秀梅说,心里打着算盘:姑娘心软,又有文化,只要她点头,吴天保多半不会阻拦。

云头寨的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按辈分称呼,几百年来从没变过。

陈江修是长辈,按辈分,吴天保兄弟俩都得叫他 “叔”,秀梅更是要喊他 “爷”。

秀梅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向父亲,眼里带着几分犹豫。

吴天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搓了搓手,语气却有点凶地说:“看我干啥?

爷都开口了,你自己拿主意。”

嘴里说是让秀梅自己拿主意,但话里间却透出十分的不愿意,只是碍于陈江修的面子,不好首接说出拒绝的话。

一首没说话的吴天佑这时冷哼一声:“哥,看来还是大叔的面子大啊!

刚才我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

吴天保叹了口气,看向吴天佑说:“二弟,不是哥不给你面子。

她也是你亲侄女呀,说是去代课,就两三个月,两三个月后呢?

她是不是还得出去打工?”

陈江修放下茶碗,语气诚恳说:“天保,你的顾虑我懂。

但你想想,寨子里的娃不能没人教啊!

至于秀梅,我正琢磨着,等她把这学期顶下来,我就去乡里、县里跑一趟,争取把代课名额争取下来,哪怕是临时编制也行。

云头寨的娃要想有出路,总得有人愿意留下来教他们读书认字,有了秀梅,就再不会出现如以前那样,老师来了几天又走了的事。”

吴天保说:“大叔的话我信。

可那名额说争取就能争取?”

事实确实如此,老师走了,乡里还会再派正式老师来。

要是再派人来,秀梅还得让位。

听到让她去学校代课,吴秀梅眼睛一下子亮了,看着陈江修,声音里带着期待地说:“爷,我才初中毕业,我能行?”

“把你学的都教给他们,有哪样不行?”

陈江修肯定地说。

吴天保看着女儿眼里的光,又看了看陈江修,咬牙说:“大叔敢不敢保证,如果乡里哪怕派了正式老师来,秀梅也能继续代课?”

陈江修叹气说:“这个我可保证不了!”

吴天保沮丧地说:“那还说什么呢?”

陈江修转向吴秀梅,话题一转问道:“你江龙哥现在在哪打工?”

吴秀梅摇摇头:“不知道!”

陈江修再问道:“他说过要带你去打工?”

秀梅还是摇摇头。

陈江修继续说道:“你江龙哥是不是要过年了才能回来?”

吴天佑没好气地说:“几年都没回来了,他会不会回来,我都不知道!”

吴秀梅说的江龙哥,正是吴天佑的儿子吴江龙。

比秀梅大两三岁,己经出去打工好几年了,中途回来过一次,最近一两年都没有回来。

陈江修笑着说:“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打工,待他真的回来,至少也要到过年的时候,丫头,听爷的话,帮爷去顶这几个月,也让爷有时间去给你争取名额好不?”

吴秀梅听到这话,陈江修的语气几乎是哀求了,为难地再次看向吴天保,吴天保没说话。

如果真能去村里的小学校代课,对吴秀梅来说,自然要比背井离乡去打工好,特别是一个女孩子。

可代课这事,正如陈江修说的,只是临时去顶替离开的老师。

也就两三个月的事,按吴天保的意思,有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去外面打工,就算是新手,至少也能熟悉工厂的流水线了。

吴秀梅知道父亲不同意她去,又不好首接拒绝陈修江,轻声说道:“爷,让我考虑考虑如何?”

出了吴天保家,他对吴天佑说:“秀梅代课的事,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给坐实了!”

吴天佑显得有沮丧地说:“这事,难办哟!”

一道闪电划过,撕破了云头寨的黑夜。

雷声如同在头顶炸开一样。

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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