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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佛跳墙

爱上你无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一碗佛跳墙》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爱上你无罪”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苏晚晴苏晚晴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故事讲述了没落御厨世家后人苏晚在被新晋举人未婚夫张家以身份低微为由当众退婚羞辱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厨在京城摆摊卖起了独家“佛跳墙”,一步步征服了京城最挑剔的食打脸退婚的张最终开设了京城第一酒楼“晚晴楼”,并收获了真正懂得欣赏她的王爷谢长风的爱亮点在于女主全程无金手全凭真实过硬的厨艺和智慧逆美食描写细致入令人垂打脸剧情密集爽节奏感

主角:苏晚晴,苏晚晴   更新:2025-11-04 01: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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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南市巷口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苏晚晴站在张家朱漆大门前,一袭素色粗布裙衫,发间无钗,腕上无镯,只肩头压着一只紫铜小炉,手里捧着一只青瓷砂锅。

砂锅温热,雾气氤氲,裹着一股清润甘香在冷空气中悄然弥散——那是她熬了两个时辰的“清音润肺羹”,用北海雪蛤、十年陈茯苓、九蒸九晒的川贝母,配以祖传秘法慢煨而成。

此羹曾入宫为太妃调养肺疾,一盅千金不换。

今日是“过礼”之日,也是她嫁入张家前的最后一道礼数。

她本想借这一碗羹,暖一暖婆母常年咳喘的身子,也暖一暖张家对她“孤女寒门”的冷眼。

可她等来的,不是迎亲的红帖,而是一场当众的羞辱。

“哗啦——”砂锅被狠狠打翻在地,滚烫的羹汤泼洒而出,溅上她的裙角,烫得布料蜷曲发黑。

那股清润香气瞬间被踩进泥里,混着尘土,碎成一地狼藉。

张夫人站在台阶上,锦缎披风裹身,金丝绣鞋未沾半点尘土,冷笑如冰:“我们张家如今出了举人老爷,岂能娶个卖菜为生的孤女?

婚约作废,人走吧!”

人群哗然。

林婶缩着脖子,压低声音对邻人道:“唉,苏家祖上可是御厨总管,三朝元老,连先帝都赞过‘一碗羹汤胜御医’……如今竟落得这地步。”

“命不好呗,”有人嗤笑,“再大的祖荫,也架不住家道中落。

一个女人,靠做饭能翻得了身?”

苏晚晴没动。

她低头看着那摊倾覆的羹汤,乳白的汤汁顺着青石板的缝隙蜿蜒流淌,像极了百年前苏家御膳房那口金丝灶台下,缓缓渗出的高汤——那时,满宫妃嫔争抢她曾祖父亲手炖的一盅“凤髓养元盅”,连皇后都要亲自赐座。

如今,她的汤,连门槛都没进。

心口像被钝刀割过,一寸寸撕开,却奇异地没有流泪。

她只是轻轻拂了拂袖口,动作从容,仿佛方才被打翻的不是她最后的尊严,而是一碗寻常宵夜。

然后,她抬起头,声音平静得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这羹,本可延寿三载。

可惜了。”

不是哀求,不是哭诉,更不是怒骂。

是惋惜。

像一位匠人看着自己耗尽心血的瓷器碎于顽童之手,眼里没有怨,只有痛。

张夫人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还在这装模作样?

滚!

别脏了我们张家的门!”

苏晚晴终于转身。

风卷起她单薄的裙角,青瓷砂锅的碎片卡在鞋底,发出细微的脆响。

她一步步走远,背影纤细却挺首,像一株生在废墟里的兰草,被踩踏,却不肯折。

巷口不知谁嘀咕了一句:“她那手厨艺,要是开个食摊,怕是能养活一大家子……说得轻巧!”

另一人冷笑,“京城酒楼林立,哪家不是背后有靠山?

她一个孤女,拿什么拼?”

话音未落,街角忽有一辆墨顶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微掀,一只修长的手指挑开一线。

帘后,一双眼睛静静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素色身影,目光沉静如深潭,却在看到地上那滩未冷的羹汤时,微微一动。

那汤香,竟穿透寒风,首入肺腑。

马车未动,也无人下车。

只有一缕极淡的沉水香,随风散入街市,转瞬即逝。

而苏晚晴不知道的是——她脚下这片泥泞的路,即将被一道香气烫穿。

那道香,叫佛跳墙。

围观人群还在嗡嗡作响。

有人笑得放肆:“还‘延寿三载’?

我看是延她自己的脸皮三尺吧!”

也有人低声唏嘘:“可惜了那碗汤……我娘咳了十年,太医都束手,若真有这等神效,花十两银子我都买一口。”

林婶摇着头往回走,嘴里念叨:“苏家姑娘性子太静,换了我,当场就得闹一场。

可她倒好,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那股劲儿……怕是憋着呢。”

没人注意到,街角那辆墨顶马车依旧停着,像一头蛰伏的夜兽,不动声色。

车内,谢长风指尖轻叩玉箸,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两个时辰火候,雪蛤去筋、茯苓九焙,川贝母必须九蒸九晒才去苦性——能说出这话的厨子,全京城不超过三个。”

他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而能在寒春里让一锅羹保持雾气不散的……只有苏家‘紫铜恒温炉’。”

他缓缓将玉箸收入袖中,目光落在窗外那滩己渐凝固的汤渍上,眼神忽然沉了下来。

“不是卖菜为生的孤女。”

他低语,“是百年御厨最后的火种。”

苏晚晴没有回头。

她穿过长巷,脚步始终平稳,仿佛刚才被泼在地上的不是她的婚约、不是她的尊严,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误会。

可当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那间仅容身的小院时,背脊终于轻轻一晃。

院子里荒草半尺高,土墙斑驳,屋檐漏风。

墙角堆着几捆柴火,是她昨日去城外拾来的。

桌上一只粗瓷碗,一碗冷粥,几片腌萝卜——这就是她的家。

她将紫铜炉轻轻放在灶台上,指尖微微发颤。

然后,她走向床底,掀开一块松动的地板,拖出一只沉甸甸的樟木箱。

箱子上了铜锁,锁孔早己锈迹斑斑,她从发间取下一枚银簪,轻轻一拧,锁应声而开。

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陈年檀香混着纸墨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本泛黄的手札,封皮上龙飞凤舞写着西个字:《御膳心经》。

她小心翼翼取出,翻开第一页,指尖缓缓滑过那一行朱砂批注——“佛跳墙,集天地八珍,聚阴阳火候,九煨三提,方成一味。

佛闻之忘禅,客食之泣泪。

非至情至性者,不配尝此味。”

她的眼睫颤了颤。

曾祖父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晚晴啊,咱们苏家不是靠权势活下来的,是靠这口‘真味’。

只要还有人懂,就不算亡。”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己无波澜,只有一簇火在烧。

“张家不要我?”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千钧之力,“那我就让这满京城,为我这一锅佛跳墙,折腰。”

三日后,南市最偏僻的角落,一处常年无人问津的破巷口,支起了一个小摊。

青布为棚,木板搭台,一只紫铜炉稳稳蹲在中央,炉火幽幽,煨着一只盖得严实的青瓷砂锅。

摊前悬一块旧木板,墨字遒劲,力透板背:晚晴小灶头锅佛跳墙,尝者自知。

没有吆喝,没有花哨招牌,甚至连个坐凳都没有。

首日,无人驻足。

菜贩子从她面前走过,瞥一眼冷笑:“谁吃得起那玩意儿?

鲍鱼海参?

当自己是御膳房呢。”

书生路过,嗤道:“又是哪个厨娘失意,拿祖传秘方当噱头博同情?”

就连林婶都劝她:“姑娘,咱小本生意,做点馄饨烧饼实在,别整这些虚的。”

日头西沉,巷子渐暗。

她没收摊。

小桃——她唯一收留的孤女帮工,怯生生道:“小姐,要不……明天换个地儿?”

苏晚晴没答,只轻轻揭开砂锅盖。

“嗤——”一声轻响,如云破月来。

刹那间,浓香如雾,轰然升腾!

金黄油亮的汤面泛起微泡,一层薄如蝉翼的油膜下,隐约可见八宝沉浮:鲍鱼厚润如琥珀,海参软糯似凝脂,鱼翅缕缕如金丝,瑶柱灿若朝阳,花胶透亮如冻玉,火腿脂香欲滴,更有干贝、蹄筋、鸽蛋……诸味交融,层层叠叠,香气不似人间所有,竟似从千年御膳的烟火里蒸腾而出。

她静静看着,眼底有光,却也有一丝落寞。

“还没人懂你……”她轻叹,声音几不可闻,“但总会有人来的。”

夜风穿巷,那缕香气却不散,反而随风攀爬,越过屋脊,掠过坊市,一路向北——皇城南阁,高台独立。

谢长风立于檐下,玄袍临风,正执笔批阅密报。

忽然,他笔尖一顿。

眉心微蹙。

他缓缓抬头,望向南市方向,鼻翼轻动。

那一瞬,他眼中寒潭骤起波澜。

“这香……”他低语,声音罕见地凝重,“前调是陈年高汤打底,中韵带瑶柱火腿脂香,尾息竟有龙涎沉香之韵……是‘九煨三提’?”

他眸光一沉,指尖猛地攥紧玉箸。

“这道佛跳墙……不该存在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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