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很爱我

小时候我爱黏着我爸，她就说我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还大肆跑到学校宣扬我是个不检点的。

长大后我得到一份好工作，她就到处编排我是靠腌臜手段睡上位。

我忍了二十几年，却换来我爸一句:

她是你妈，她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检点还怪她，真是个白眼狼。

1.

我妈骂我天生下贱，从小就会勾引男人，包括我爸。

二十年来，她四处造谣我是靠睡上位的不检点的女人，而我爸只冷眼旁观，甚至骂我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体面活着，那就别怪我亲手撕碎他们伪善的面具。

听说你为了升职，陪睡整个部门?老板甩出一叠照片，眼神讥讽，待在我们公司真是屈了你这个大神。

照片上是我和同事正常聚餐的合影，却被 P 成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发邮件举报我职场潜规则的人，是我的亲妈。

我浑身发抖，耳边响起她每次毁了我后得意的嘴脸，看吧，离了男人，你什么都不是。

十岁那年，我爸夸我裙子好看，她当晚剪烂我所有的衣服，骂我不检点，把浑身赤裸的我关进厕所。

初中生理期，她当全班面说我流血就是为了勾引男生，导致我被霸凌三年，全班都躲我躲得远远的。

高考前一天，她带着陌生男人踹开我的房门: 不是爱勾引吗?让你勾引个够。

幸亏当时未去世的爷爷及时回来，明明我是受害者，但当时我爸拿起皮带抽打我，骂我臭不要脸。

大学初恋送我玫瑰，她直接跑到学校，说我们不检点，害他被学校开除并和我分手。

上个月我拿下项目庆功宴，她给全公司群发我 PS 的裸照，配文睡出来的业绩。

立马收拾东西滚蛋。老板把辞退信砸到我脸上。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辞职信，弯腰捡了起来，她又成功了，又一次成功毁掉我的人生。

2.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嘴角止不住地得意。

为什么?我把辞退信放到桌子上，妈，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毁了我的人生?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慢悠悠地吹了吹劣质指甲油，抬头瞥我，嗤笑一声: 哟，被开除了?活该。

我爸从房间里出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白眼狼。

你妈都是为了你好，她是你妈，她能害你吗?

我的耳朵嗡嗡地响，嘴里都是血腥味。

这一巴掌，打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你们根本不配当父母。我擦掉嘴角的血，觉得可悲。我从小就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所以我拼命努力，拼命讨好他们，却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辱。

现在我才明白，他们只是犯贱。我妈厌女雌竞，我爸就像眼瞎一样，他看不见我妈对我的欺辱，只在乎他自己的面子。

他自己本身又是个禽兽，在我小时候没少占便宜，幸亏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否则我小时候凶多吉少。

我妈闻言觉得我翅膀硬了，突然疯了一样扑上来撕扯我的头发: 我生你养你，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工作，你这个不检点不配

我爸抽出皮带就往我身上抽: 畜生东西敢反抗了，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皮带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疼，我却突然笑了。

忍了二十多年，今天终于看清了，他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女儿，那也别怪我……不当人了。

我被反锁在厕所里，浑身湿透，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

我妈一桶冰水泼在我头上，狞笑着说: 贱丫头，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让你凉快凉快。

我爸临走前踹了我一脚，警告我敢出声就打断我的腿，我知道这不是吓唬我，而是真的。

厕所的窗户被钉死，门缝里透进的光渐渐消失。

我知道，今晚不会有人来救我。

从来都没人，能救得了我。

我抱紧膝盖缩在角落，用指甲抓挠自己的伤口，用疼痛抵抗昏睡的欲望。绝对不能睡。

这种情况下，睡了，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我拿过来地上碎裂的瓷片，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疼痛让我短暂地清醒了几分。

门外传来他们的笑声，电视声，碗筷碰撞的声音。

他们吃得香，睡得安稳。

而我，在黑暗里，数着呼吸，熬过每一秒。

我要活着。

活着，才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3.

三万块彩礼，今晚就洞房。我爸叼着烟，把我往那个满脸疙瘩的男人面前推，老刘，以后这赔钱货归你了。

老刘咧开嘴笑了，我认识他，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四十多岁还扒女厕所，去年差点把邻居家的小女孩拖进玉米地。

在村里只要是个女人，上到十老人，下到六岁女童，没有一个不躲着他走。

考上初中那年，我亲眼看见他把一只野猫活活掐死，然后解开了裤腰带。

初中放学路上，他把我堵在柴火堆后面，满嘴酒气地说要给我检查身体发育，幸亏我跑得快。

前年村里寡妇吊死，有人看见他半夜从她家翻墙出来，裤子上全是血，村里都说那寡妇不是自杀。

上个月他刚被派出所放回来，因为偷女工内衣时把人家打成了脑震荡。

这个畜生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胸口，喉结滚动着咽口水。

他就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他们要把我推进火坑。

我不要我拼命往后躲，但被我妈揪着头发拽回来: 装什么清高?你这种不检点的有人要就不错了

我爸一脚踹在我腿窝，我重重跪在老刘面前，他趁机摸了摸我的大腿:

嘿嘿，这闺女真嫩。

你们这是卖女儿我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啪我妈一耳光扇过来: 赔钱货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就该报答

她转头对老刘赔笑，这丫头不听话就往死里打，打残了更好，打死了白搭，省得跑。

老刘兴奋地直搓手，从兜里掏出麻绳: 我先教教她规矩。

看着他们，我突然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连牲口都不如。

4.

我嫁。

我低着头，只有先服软，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现在反抗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一秒。

这就对了嘛我妈突然笑出一脸褶子，夹了块肥肉扔进我碗里。

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伺候你男人。

只有听话才是我的乖女儿。

这是在我有意识以来，她第一次对我笑得这么开心，第一回给我夹菜，就是为了把我卖给这个老畜生。

老刘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又往我面前重重一搁: 喝老子就喜欢看女人喝醉的样儿

我乖顺地端起杯子。

这才像话。我爸剔着牙，眼神像在看一条终于学会摇尾巴的狗，早这么听话，何必挨那么多打?以后跟着老刘好好过日子。

我妈突然起身，从厨房端出一碗飘着油花的鸡汤，破天荒地放在我面前: 专门给你炖的，补补身子，晚上好好伺候老刘。

我盯着汤里浮沉的枸杞，突然想笑。

二十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给我专门做吃的。

就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

老刘的脚在桌底下蹭我的小腿，呼吸里带着恶臭: 侄女啊，叔晚上好好疼你。

我小口喝着鸡汤，温顺地点头。

让他们得意吧。

让他们以为我终于认命了。

鸡汤很香，我喝得一滴不剩。

毕竟，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反抗。

我妈翻出压箱底的存折，脸上带着扭曲的笑。

老刘那边谈妥了，那贱丫头虽然同意了，可我总觉得她不会老实。她舔着干裂的嘴唇，要我说，等生米煮成熟饭，看那小贱人还怎么装清高

我爸往口袋里塞彩礼钱，闻言头也不抬: 记得录像，免得她赖账。

这贱丫头总觉得我们会害她，我们可是她的父母，老刘知根知底的，总比便宜了外人强。

我妈扭着腰来到药店，药店老板娘眼神古怪地递给她药粉: 大剂量会出人命。

我妈嗤笑，满脸不屑，死了更好，省得赔钱货嫁不出去，死在老刘床上也算有点价值。

当晚，我妈数钱的手指在抖。

不是愧疚，是兴奋。

是终于彻底毁了我的兴奋。

5.

喝了它。晚上，我妈把糖水推到我面前。

我盯着碗底没化开的白色粉末，突然笑了: 加了什么?药?

少废话。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闺女，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老刘玩过的女人可不少，他不喜欢干巴巴的木头。

我可是你亲妈，我能害你不成。

我端起碗，在嘴边停下，她脖子前倾，连呼吸都屏住了。

多熟悉的表情啊。

小时候她往我饭里掺泻药，想看我疼得满地打滚，也是这个样子，标准的看好戏。

既然是好东西，那我自然无福消受。

妈。我突然放下碗，你嘴边沾了东西。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我捏住她下巴，把那碗糖水全灌到她嘴里，妈，这是女儿孝敬你的。

咳咳……你她惊恐地抠着喉咙，甜水混着劣质化妆品糊了满脸，小贱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用纸巾擦干净手: 你买的药，你问我?妈，你不是说这是好东西吗?自然是闺女舍不得喝，孝敬你的。

门外传来老刘的声音，他哼着小曲，我妈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太清楚这个药物有多强劲了。

听说这药劲儿挺大的。我笑了，不知道六十岁的老女人，扛不扛得住折腾?

……

我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屋里面的动静，慢悠悠地削着苹果。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挣扎，更何况加上药物的作用。

老刘呼哧带喘地说着脏话，操，比小姑娘还带劲。

我透过门缝看见她彻底上头的样子，她死死搂住老刘的脖子，两条腿缠在他腰上。

多讽刺啊。

二十多年骂我不检点的嘴，现在饥渴地啃着老男人的脖子。

天天说我用身体勾引男人，现在像条蛇一样在老刘身下扭动。

贱不贱啊。

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喂?他那边麻将声哗啦啦地响，死丫头什么事?老刘伺候得不错吧。

我把手机对准房门，爸，这我不知道，你要问我妈。

6.

我坐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同村的婆子给我发了一条视频。

她平时对我挺照顾的，我点开了。

镜头摇晃得厉害，很明显是偷拍的，我爸拿着铁锹冲进老刘家土房，炕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还交缠在一起，我妈药劲儿没过，她忘情地搂住老刘的脖子。

贱人我打死你个不检点的

老刘光着屁股扒拉开我妈想跑，被一铁锹砸在后脑勺上，直接晕了过去。

啊别打……是他强迫我……啊我妈药劲还没过，但本能地捂着脸往床下躲，毕竟这张脸是她最骄傲的东西。

我关了视频，把 SIM 卡折成两半扔出车窗。

让他们狗咬狗吧。

那个家，那村子，那些畜生，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摸了摸背包夹层里的东西，我妈的存折，我爸的私房钱，还有老刘枕头底下那沓卖我的彩礼。

够我重新开始了。

就让过去彻底成为过去吧。